丰石子

瓶邪|遭遇

【日常文




今天和几个朋友有个酒局,都是做生意认识的,算酒肉朋友,今天这顿饭要是顺利,我应该还能拉到几个客户源,手头攒着的一批新货就不愁没买家了,所以我对这顿饭还算看重。在雨村呆得久了,老实说有点木,自己都觉得反应力下降了一些,天天懒洋洋的不想动弹,还些微长出一层薄肉来。




人在单一的环境呆久了真不行,我想想王盟就知道了,不过闷油瓶是个特例,我看他一个人天天精神好得不得了。




我特意穿了件衬衫,配了条西装裤,想了想没必要弄得太正式,就没打领带。天气快到盛夏,村子里闷热得很,我从空调房里出来就感觉一阵热流扑面,热出一身的鸡皮疙瘩。




镜子在厕所,我对着照了照,发现——嘶,不太行,刚才太激动,凸起了。




衬衫是白色的,比较透,而且紧身,我那两颗点点颜色又比较红,看着就无比显眼。




闷油瓶经过,我下意识用胳膊挡住胸口,不过他并没有关注我这里,径直走过去了,我也说不清自己在躲什么,找了两根创可贴想试试能不能遮住,但还是不行,创可贴的颜色和形状依然能被看出来。




我衬衫扣子解开了一半,胸口大咧咧敞开在空气里,形象实在不怎么样,自己撕起创可贴还有点疼,那里本来就被闷油瓶咬得有点破皮,贴的时候不注意,在脆弱的地方真有点刺挠的感觉。




我这么折腾一通,那两颗更是坚挺着不肯软下去了,我只好再去找找有没有别的衣服可穿,热得背上都有点冒汗。这么冒冒失失跑出去倒正好撞见闷油瓶,我扣子还没系上,半裸也就算了,关键这衬衫还穿在身上,跟被人暴力扯开了似的,我一下反应过来,拉紧衣服,想避开他。




“怎么了?”




“我激凸了……”




最后我找了件黑色的衬衫,颜色倒是没问题了,可是形状还在,闷油瓶倒毫不在意,让我这样出门就可以,他笃定地说:“一分钟以后会消的。”




这方面我怎么也不能不信他的,又怕进空调房再受刺激,问他怎么办,他还是摇头,“冷的地方你不容易硬。”




“……”




出门的那一刻我恍然大悟,怪不得闷油瓶不喜欢蹲空调房办事。




*




一顿饭东扯西扯地吃了很久,饭店的下酒菜做得很有味道,主要是吃海鲜,什么螺丝炖鸡爪,贝壳烧鸭头一类的,我本来还想给闷油瓶打包一点带回去,但他不爱吃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,遂作罢。




不过我吃得很欢,跟着喝了不少的酒,本来是想着要节制的,架不住对方大多都是北方人,被劝着喝了好几杯,后面大家都喝嗨了,而且我当场做成了一笔生意,心里高兴,也就没太在意度。




结束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,他们组团要去唱歌,我实在不想听一帮男人继续鬼哭狼号,就拒绝了。




去车站的路上我脚步都有点虚浮、头晕,整个人其实已经在醉酒状态了,但在那个状态里的时候不觉得自己醉,反而觉得轻飘飘的,有种不真实的愉悦感。




我走到一半才想起来看时间,才发现居然已经过了末班车的点,今天大概回不了家了,附近有旅馆,我可以凑活一晚上,或者让胖子来开车来接我回去。




我站在冷风里,觉得清醒了不少,想了会决定选择前者,这里到村子里的车程大概在四个小时,谁大晚上愿意开八个小时路送人回家,就算是胖子我也不想麻烦他。




我找了一家附近的快捷酒店,旁边就是个酒吧,我平常睡得算晚,今天大概是兴致上来了,就跑去隔壁喝了一杯。




这酒吧环境一般,胜在不算吵,其实我很久没来这样的地方了,脑子里甚至想不起上一次去酒吧是什么时候。不过我没敢继续喝酒,就点了杯饮料在沙发上坐着,顺便蹭个网络发点消息。




我和那几个朋友在群里还没谈完,突然感觉有人坐在了我边上,那人齐肩的头发,我乍一眼以为是个女的,就往边上挪了挪,没想到他又朝着我靠过来,膝盖和我的碰到一起。




我抬头,才发现这是个男的。




他冲着我笑,“一个人?我请你喝一杯吧?”




对于男人我的警惕性反而放下来了些,我摇摇头,“谢谢,我不需要。”




他笑得暧昧不清,露出一口白牙,我看清他衣服穿得也是相当骚包,是条深V领T恤,配着条钢牌链。以前我可能还对这些事懵懵懂懂,但现在他什么意思我怎么可能不清楚,起身就想走,他竟然拉住我,“那么急着走干嘛,我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。”




我心说大哥你的理由能找得好一点吗?还交朋友,这都什么烂俗借口。我甩开他,站得猛了竟然觉得头有点晕,“我说了不需要。”




他立马跟着站起来,想要扶我,被我躲了过去,“你喝过酒了吧?我带了醒酒药,你要不要吃一片?”




我还是头一次碰到这么热情的狗皮膏药,摆了摆手就往门口走,在拐角的地方有个人突然出手,我一下没反应过来,被他按在墙上。




靠,同伙?




紧接着刚才那个长发男也出现在我侧边,他大概以为我跑不了了,而且我脸上的表情大概也不怎么抗拒,他竟然伸手想摸我的关键部位。




其实我根本没工夫做表情,在他出手的瞬间蹲了下去,那个按住我的人没想到我会做这一出,愣在原地,我的反应能力不是这几个天天混酒吧的流氓可以比的,我在往下蹲的同时用力击打那人的膝盖关节,他哀嚎了一声跪了下去,我在地上滚了一圈站起来,和这两个人拉开距离,对着那个长发男出腿,直接将他踹翻。




这一系列的动作都发生在很短暂的时间里,瞬间他们两个都倒了,他们大概也没想到我这么能打,满脸的错愕。我感觉自己的眉毛都拧到了一起,不想多计较,快步离开了这里。




我的耐力还是不行,刚才的动作让我心跳加速,开始微喘。我躺倒在酒店的床上,觉得一阵恶心,刚那家伙摸了我的胸,自己衣服上也是一身的汗,却还没有换洗的衣服。




我缩在床上,这下倒是毫无醉意了,脑内开始挣扎,在联系人里划了半天,最后决定不跟闷油瓶说这事了,不然也是叫他白担心。






第二天一早我就乘快车回去了,感觉自己一身的酒味,刚到家就扎进浴室,洗完澡才觉得痛快了不少。那条黑衬衫被我随手扔进了垃圾桶,闷油瓶大概以为是我搁在椅背上不小心滑进去的,我出来的时候看到他把衣服捡了出来,正在搓洗。




“那个……小哥,这件我不想要了,你别洗了。”




闷油瓶自然不理解我,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,“没见你穿过几次。”




我摆摆手,拿过水盆把衣服捞出来,拧干了准备丢到门外的垃圾桶里,闷油瓶一把拉住我,很敏锐地问:“发生了什么?”




我又纠结了一会,觉得实在没有跟闷油瓶说的必要,但不说心里竟然觉得有一丝对不起他,我俩这么僵持了片刻,还是我先松口,含糊不清地说:“遇到点事,我都解决了,你别担心。”




“是你朋友?”




“不是不是,是……几个混混,酒吧遇到的。”




我感觉闷油瓶一下子生气了,这种感觉很微妙,他明明表情和动作一样没变,但却还是能感受到他的心情不好,我想他应该是故意让我知道的,就跟个小孩子一样,用这种方式表现自己的在乎。




他拽得我有点发疼了,我轻声说:“先让我去丢衣服吧……”




闷油瓶跟在我后面,“他们——你还好吗?”他想问他们做了什么,可能觉得这样太霸道,又改了口。我摇摇头,扔完衣服回身抱住他,“我没事啊,又不是十八岁小姑娘了。”




他看起来很想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,又怕我伤心,也许还有一点点想说教我,他用手臂把我环住,伸手在我身体上下快速摸了几下,确定我没有受伤后才不追究,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,最后憋出来一句父亲般的发言:“注意安全,以后别一个人去那些地方了。”




我忍不住笑出来,抱着他,“好,以后都你带着我。”




其实我没想通自己怎么会被盯上,这好像还是人生中头一次,我自认不是个很有魅力的人,后来看闷油瓶看我的眼神,我有点明白了自己的特殊,可能自己不注意的东西在他人眼中真能成了风景,这样一来我对闷油瓶更加心感愧疚,当天晚上便对他全盘托出。




他看起来很想去找到那两个混混,我知道这事他真的能做到,拦着他说没必要,不过代价是后来的好几天我一直忍受着他突然的袭胸,摸着我的胸部不肯撒手,我自己悄悄脱衣服对着镜子检查,感觉点点好像比前两天更红了。




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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